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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虽过,酷热依旧,一部“视觉降温”剧送来的清凉可谓十分及时,改编自郑执小说《生吞》的网剧《胆小鬼》于本月播出。这部剧以青春+悬疑作为底色,多线叙事交替行进,天才少年秦理的命运沉浮,少女黄姝惨遭杀害的真相,以及他们与王頔、冯雪娇的校园经历逐渐显现。一桩桩命案背后,各主人公原生家庭之间,勾勒出上世纪东北转型的阵痛,还有那大背景裹挟下人性与情感的纠葛。
从原著动词的书名换到名词的剧名,形容词的身影始终混杂在其中,东北的多义性得以彰显——它不再是和悬疑挂钩的简单背景衬托:凛冽寒风、绵延积雪有如生吞之势;小大之间、是非善恶又岂能一句说清呢?词语从不凝滞,生吞始终存在,冰冻了外面的景,融化了封存的青春记忆。
荒寒东北:在地生发的黑与白
正像《海上花》尽显沪上的浮华图景,《万箭穿心》之于江水分隔的武汉,《火锅英雄》里的热辣重庆,东北——特别是冬天的、夜晚的东北也催生了无尽的想象,成为构筑城市影视形象的参与者,悬疑叙事的宠儿,为黑色电影元素提供在地生发的土壤。
简单来说,黑色的元素无外乎对社会黑暗面的捕捉与阴郁影像风格的呈现,经由侦察这一行为,揭示人性的纠结。无论是以哈尔滨为背景,刁亦男导演的《白日焰火》,还是《无证之罪》中早已令观众印象深刻的“李丰田”这一形象,黑色元素在此拥有了东北味表达。联系到郑执创作中对沈阳的参考,《胆小鬼》至少在影像表现层面,城市的界限在消弭,“东北”转为统一指称,共同为风格服务。
气候是一种表征,冰冷的东北似是极好的隐喻,温度与前途命运在此连接,无论是地域空间,还是关于人的何去何从。作为荒寒的产物,雪自然而然充当了一件顺手的道具。纯净的白色,亦是悲剧的底色,更是掩盖罪证的帮凶,就如鬼楼奸杀案所示一般。通过落寞的社会图景反衬,青春的鲜艳越发凸显。向下与向上,两种趋势的线条必有交汇,两相比较,落寂之情自然流露,仿若结局已然提前显现。
《胆小鬼》设置新颖,落脚于“子一代”,同时兼顾父辈的刻画,杀人犯亦是慈父的秦大志,法与情兼备的冯国金,还有在真相、友情和现实间游荡的少年等角色较为全面地展现了不同个体的抉择。
但瑕疵是客观存在的,影视化后,受众包括原著读者但不限于此,如何处理多线叙事成为关键问题。每集的时间线时常变动,时间碎片化分割,有些切换并无较强的剧情勾连。而且,剧本或是剪辑常常明显视为信息都是已知的,这就导致了部分观众观看时不明所以,久久不能进入剧情。
再者,小说和影视虽有亲缘性,但又各具特点。改编这一行为实则是在两者之间架起沟通的桥梁,文学性的描述如何在视听情境下更为具体恰当地呈现,以及节奏把控等问题都是可以商榷并改进优化的。
别样青春:成年世界的过早染指
相较于聚焦升学与校园青春书写的《小欢喜》《少年派》,关注学生从学校向社会过渡的《二十不惑》,《胆小鬼》的青春带了几分沉重,它无关乎目的,而是在夹缝中追逐本真。在接触了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残酷之后,剧中的少年和少女仍尽力守护着心底的纯粹。
作为杀人犯的儿子,秦理承受着父辈的污名,早早承担起照顾他人的责任;类似的,黄姝承受着母亲的污名,却依然心地善良、有所热爱;下岗潮中,王頔父亲依靠烤串谋生计,好在一家幸福美满;物质生活虽然丰盈,冯雪娇收到的更多关怀却是来自于隔辈的疼爱。四个人物身后,潜藏着四组家庭,个性足够典型,共性便得以彰显。
这其中,每一位主人公的性格与家庭都算不上十全十美,于是,一个互补、互助的微缩共同体形成了。曾几何时,这段校园友谊坚不可摧,但根本上,在成年世界对少年纯真的过早染指使之分崩离析。
青春的书写不只是伊甸园里萌发的情感,无病呻吟的痛楚,看似美丽的滤镜修饰,更应触及时代的脉搏。一如《阳光灿烂的日子》追溯大院时光,《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折射彼时台湾的状况,《胆小鬼》以怀旧的质感追忆东北“下岗潮”,相较于众多浮于表面的同类作品已有所进步。
集体瓦解为个体,“子一代”在耳濡目染中被迫早熟,校园、家庭、社会之间建起的分隔符随时随地都可能消失。看似相对纯粹的校园环境是个不错的喘息之地,有时候也会是校园暴力滋生的温床。“拟态社会”是中转站,却不会是终点站,相同际遇产生的惺惺相惜转眼间烟消云散,徒留记忆的存储器加以缅怀。
立意之外,影视还应致力于真实感的塑造。单从青春形象的选角上看,妆造的少年感与演员的成熟度之间存在裂缝,纵使有街道、房屋的年代感加持,但大部头片段皆为演员的舞台,这就造成剧集在真与不真之间摇摆。横跨数年,在高中之后的成年时间线中,演员几无变化,透过外在形象,我们仅仅看到了一个无动于衷的内在,非言语的表现在此失真。可以说,在演员维度,成年世界染指青春本真又添新例证。
“文艺复兴”:喜悲交融的文化记忆
世纪交接前后,借由春晚舞台和传媒发展,东北喜剧产出了《卖拐》《马大帅》等一大批脍炙人口的作品,而在这种刻板印象的塑造中,不知不觉,东北人和幽默的特质挂上了钩,地域文化输出可谓十分成功。
近些年来,乘着“东北文艺复兴”的热浪,人们对东北又有了新维度的认知。《钢的琴》《盘锦豹子》插科打诨式的鲜活语言,《锤子镰刀都休息》中的荒诞生活为观众与读者展现了何谓“苦中作乐”。
喜剧的底色终究是悲剧,从喜转向悲,或是喜与悲交融的表达,东北人善于调节情绪的智慧可见一斑。不变的是,这片土地滋养下成长起来的创作者对现实的永恒关注。
2019年,伴随着《野狼Disco》的大火,董宝石提出了“东北文艺复兴”的概念。除去同属音乐界的“二手玫瑰”,东北的“复兴”在脱口秀、影视、小品等领域遍地开花,文学界更是推出“东北文艺复兴三杰”,即双雪涛、郑执和班宇。
有别于传统作家,三位沈阳籍作家在文学性和商业性的兼顾上寻求到不错的平衡点。他们不仅得到了著名文学期刊(如《收获》)的认可,而且受到文化资本的青睐。譬如,双雪涛《刺杀小说家》《平原上的摩西》,郑执的《生吞》和《仙症》等作品已先后被影视化改编。
从接地气的“黑土地美学”再到如今失落与不甘情绪的记录,地域阻隔不断人类共通的情感体验,怀旧不仅是工人阶级的乡愁,特殊性中潜藏的普适性真情,通过东北特有的爽朗的语言表达倾泻而出,因此富有了无限生机。
现实不只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还有从记忆中搜寻到的。荒芜里崛起的“复兴”,究竟是值得高兴,还是应一如从前感伤?三言二语的确难以理顺。不可否认,在大众文化记忆的构建中,东北及其产出的作品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生猛的东北,生成了无数实体的废墟,生吞了无数记忆。但只要没有遗忘,精神之维依然存活着一个鲜活的东北,那不光是对往昔辉煌的表层迷恋,更还有对温度塑造的奇迹加以缅怀——在工业机器的冰冷和荒寒气候的夹击下,升腾起人的温度。
经历过而又回不去的,到头来都成了宏观的“故乡”,回忆之姿顺势成为情感的慰藉,余韵悠长,供人回味。
来源: 北京青年报
2、锤子镰刀都休息,毕赣借鉴哪个导演
文丨灰狼
白茫茫的开阔地,不超过四层楼的社区,路边的白杨树,没有生命力徒劳运作的铲车,残旧的平房和炕头。
这些熟悉又陌生的空间,是耿军「鹤岗宇宙」的内在驱动力,回溯这种「神奇的空间感」,除了《锤子镰刀都休息》与《轻松 愉快》与之一脉相承之外,还可以找到张猛的《钢的琴》以及王兵的《铁西区》,无论是荒诞、励志还是静观记录,将时间线前推十年、二十年,东北都是中国最为魔幻现实主义的一种存在。
《锤子镰刀都休息》
或许,这可以视为中国艺术电影在当下的一个困境:纯粹思维层面的努力难再有出路,重心转向了空间的生产,其核心是地方景观,以及方言所承载的人情。
但就目前出现的作品而言,诸多「地方空间」的电影,暂时只有两处具备第一流生产的潜能。
其一是西南地区,以巫蛮为特征,坐标是毕赣的凯里;其二是东北地区,以衰败为特征,坐标是鹤岗。
《路边野餐》
鹤岗与凯里,成为了中国艺术电影的一条「黑河-腾冲线」。参照胡焕庸的说法,这是一条自然地理分界线、一条人口地理分界线、一条历史地理分界线,但更重要的是,它还作为一条「文明」分界线发挥作用。
衰败与巫蛮,抵挡着进步与加速,保留了思考的空间,这就是为何《轻松 愉快》会借那个傻子之口说:「信仰需要清醒,也需要清醒的环境」。
《轻松 愉快》
当然,衰败也与巫蛮相对立,因为它们属于不同的时间状态。但在本质上,鹤岗与凯里都属于某种「异托邦」(heterotopia),按照福柯的定义,异托邦是一种兼具日常空间和超现实空间的情境,两者之间可以相互交叠、相互渗透。这是一种杂交能量,也就是说,异托邦本身拥有生产的「潜能」。
在鹤岗这样典型的「异托邦」中,所有的人物和环境之间具备现实主义的关联,但又不免处于某种危机状态,这使得他们的行动、话语异于常人。
换句话说,这些人物都源自于空间的实际生产,是隶属于该空间的特异性人物,在《东北虎》甚至耿军的鹤岗三部曲里,这些人物呈现为成群游荡的傻子、骗子、强盗、精神病患、无能的行动者,透射着德勒兹意义上的「虚假的力量」(les puissances du faux)。
《东北虎》
这种虚假的力量转而成为《东北虎》真正的力量,实现它的机制有两个:伤感的无用和行动的无能。
前者对应的是思考:章宇扮演的徐东无法思考自己的未来状态(情人和妻子之间),也无法改变一条狗的命运和孩子即将出生的事实,与此同时,徐刚扮演的同事写了一堆卖不出去的诗集,自己也患上了癔症。
后者对应的是人物的行为:徐东无法为自己的狗讨债,而张志勇扮演的马千里也无法完成讨债,无论怀着怎样的狠劲,这些行为终究无从落脚。
东北人的传统是彪悍和诗意并存,这一点接近对岸的俄罗斯。但一旦伤感无用、行动无能,人物就处在了绝对的悬空状态,影片也就把握住了一种黑色幽默的绝对实质化。
这是拒绝诗意而产生的诗意,拒绝彪悍而产生的喜感。传统的东北戏剧舞台善于营造后者(赵本山范围即是典型),但一种东欧/北欧的诗电影桥接又赋予了前者,产生了奇妙的混合效应。
这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区分《东北虎》的影像层和话语层,它的影像层来自东北欧的风格,最典型的是贝拉·塔尔和阿基·考里斯马基,耿军作为贝拉·塔尔训练营的成员,和胡波一样继承了这种诗意的、近乎冷酷仙境的影像层。
值得注意的是,《东北虎》与《大象席地而坐》是两个可以相提并论的文本。多线索的叙事、章宇的出演、影像层的相似,但《东北虎》的执行层面显然比《大象席地而坐》更为成熟。
这不是说《大象》不好,而是不同年龄的作者会有不同的火候把握,毕竟,40多岁的耿军不可能像不到30岁的胡波那样歇斯底里。
而《东北虎》的话语层,是集合了罗伊·安德森式的普遍反讽以及东北喜剧舞台的睿智机锋(乃至一些土里土气的幽默)。
在这个层面,耿军的电影似乎都可以还原为话剧舞台,比较典型的是徐东和马千里在派出所前约谈,徐东让马千里给狗皮下跪,马立即下跪;徐再让他磕头,马不干了,说我下跪怎么算?就在人们以为暴力场面将要发生的时候,徐东也跪了下来,将难题扔回给马千里。
《大象席地而坐》
暴力并未发生,而且从未发生,即使那只狗被宰杀也没有暴力的因子。这里的诀窍在于,暴力滋生的顶点总会伴随着一种妥协、认怂,这是暴力的消解以及喜感的生成。
两者之间的动力,维系着整个话语层,也就是人物的思维和行动。在此我们似乎可以把这些人物和影片中的动物等同起来:徐东是一条狗,它厌倦了回到没有情感的狗窝,于是不停地游荡在这片无依之地,他面容有种凶狠,却又无力咬人(是驯化的大龄狼狗状态)。
这构成了他的困境,章宇本身的气质——「土狗男人」的本色加上一种幻灭/毁灭感,是这个形象的最佳化身,他呈现了一种无根的「轻」,与马丽的「重量感」(包括怀孕的视觉形象)形成对照。
徐东的同事,那个疯癫诗人老罗,对应着动物园那只未露面的熊。他在公园里喃喃地独白「这只熊今年32岁了,比我小8岁。」熊是动物界的诗人,但人们只会当它是丛林的傻子。
作为耿军的御用演员,徐刚在鹤岗三部曲中扮演的几乎都是这类叠合着诗意和愚钝的角色:《锤子镰刀都休息》中工整写下抢劫物品清单的、诗意栖居的强盗,以及《轻松 愉快》中从事诈骗的和尚都是如此。
东北虎则是马千里本人,他身体肥胖,却已经债务缠身穷困潦倒。在他第一次出场,所有亲戚围观逼债的一场戏,和众人在动物园里围观东北虎的一幕形成了隔空渗透的效应。
而可能投喂给东北虎的食物,成为现实中从窗户里掷入的砖块以及圆萝卜,对虎落平阳的马千里来说,这些都衍生为没有痛感但胜于痛感的潜在伤害,他的对抗方式就是醉生梦死——喝完三桶半酒就离开这个世界。
由于被讨债者们围困和监视,他无法实现最后的夙愿,去看一下大海,去一趟温暖的南方。路标的不可能,预示了人物的目盲,这是环境的眩晕,也是身体的退化,张志勇那无法聚焦的恍如白内障的眼睛,成为了此处玄妙的征兆。
从根本上来说,《东北虎》是这三个男人的故事,当徐东和老罗发现被黑道建筑商打得奄奄一息的马千里,像夹三明治一样将他运回了住处。这是一只游荡的狗和一只疯癫的熊拯救一只濒死的东北虎的故事,他们回到了那个平房里的热炕头,卸下彼此的链子,短暂躲避着那些是是非非。
浪子、疯子、骗子,是定义这三个男人(或者三只动物)的社会标志,他们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是为异类;反观两个女性,马丽扮演的妻子和郭月扮演的小三,则基本算是正常的社会人。
影片从徐东和小三的约会开始,到三人摊牌的鸿门宴结束,是正妻的胜利,是小三的全身而退,却是徐东彻头彻尾的失败,仿佛是两个刀俎一个鱼肉(餐桌便摆着一盘)。在三个人的合影中,徐东被两人夹在中间,挤出勉强的笑容,仿佛处在地狱级的挤压之中。
从根本上来说,徐东、老罗、马千里,即所谓的浪子、疯子、骗子,处在一种莫名的环境力场之中。
一边是徐东的妻子和小三这样的正常社会人,一边是那个有着西方宗教背景的傻子小二。
顾本彬扮演的那个傻子频繁地出现在耿军的电影之中,是唯一不曾改名也不曾改换背景的形象——它是一个西方宗教的信使,在慷慨地接济和引导迷惘的终生。
他像天使般出现,给马千里送去了带鱼、风筝和五百块钱;他像使徒一样出现在狗市中的梯子上,告诉徐东要登高望远。这些话语最终无人聆听,都归于无效。
一边是传统中国社会的情感坍塌,一边是西方宗教信仰的虚空缥缈。人物在这种力场中,悬浮于下坠和上升的中间状态,将黑色幽默诠释到了极致,这就是将影像层充盈起来的话语层。
如果说影像层是来自一种寒带诗意的挪用,话语层是一种普遍性的行动/话语交织起来的寓言式拔高,那么在《东北虎》中还存在第三层,即空间层。
你可以说,第一层(影像层)和第二层(话语层)都是空间层的延伸:寒带的诗意化和在地的符号化。
但第三层的根基是一种「空间特异性」,这是「比认知多一点」的情动部分,来自鹤岗乃至东北这块地域的特定生命。
套用《锤子镰刀都休息》中的一句话,对东北最贴切的表达就是「都衰败了,整个都衰败了」。
锤子镰刀这种当年大跃进式的生产工具(当然也标示某种意识形态)已经成为遍地盗贼们的工具,这个曾经的生产重心已经被废弃,成为一块游荡着各色怪诞者的无主之地。
《锤子镰刀都休息》
到《轻松 愉快》,张志勇手里的香皂与其说是抢劫的另类工具,不如说是一种容易上瘾的安乐剂。恶性的生态,是护林员的假意张贴的买树广告,换来了更多的大树被偷伐。
耿军的空间悲观,更多体现在2008年的《青年》,他把鹤岗的青年放在了轮椅上,看着身前爆了胎的卡车,和车上忧郁的马,远处是一片和煦却绝望的蓝天白云。
这是一种「困境」的生产,也是东北空间的生产,这种生产绝非是「嫁接荒诞」,而是它本身就是荒诞。东北的魔幻现实,无需刻意装饰,只需要将镜头放置于街道、社区、废弃的厂房,就会瞬间涌入画面,浑然天成。
也就是说,东北是一种「空间实在」,也是一种记忆之场,是从凋敝废弃、生命凝滞的区域超脱出来的时间性和空间性的合体,这构成了「东北文艺复兴」的前提。
它不仅是影像画面的,也不仅是话语层面的,而是整个空间性的,是沉浸性的。正如人物和诗意要悬浮于这个空间,观众也必须进入并且悬浮在这个空间,才能彻底感知其「麻木的深邃」。
就此而言,东北的空间生产确实类似于一种东欧凋敝的「东愁」,是社会主义的遗产,但更是这块区域独有的遗产。
20年前,王兵发现了这处遗产,制造出中国纪录片历史上最伟大的作品之一;10年前,张猛也发现了这处遗产,进行了一种复兴的假想实验;而耿军这位生于长于东北鹤岗的、学历不高的电影人,似乎将自己完全融入了这个空间,探索其方方面面。
鹤岗的人在外流,全东北的人也都在外流,流向温暖的南方,海岸。这是经济的路标、文明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只有24/7的运转,千篇一律。
再回望东北(以及毕赣的西南,这里还可以加上谁的故乡?),这个颓败了的空间仍然是艺术生命力最旺盛的温床,它的深邃和质感,就是国内艺术电影的最后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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