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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沟桥的枪声,打破了北平城的悠闲,城亡了,让北平人蒙上了耻辱,乱世中,有惶惑与偷生,有顺从与抗争,有人成为了战士,有人沦为汉奸,有人满腔热血,有人厚颜无耻,由一条胡同,尽显北平沦陷后的百态人生。
今天为您带来的是老舍先生的长篇小说-----《四世同堂》。
住在北平城小羊圈胡同五号院的祁家,人丁兴旺,已经四世同堂了。祁老太爷快过七十五岁寿了,他的愿望是能过个八十大寿。
儿子祁天佑50多岁,是个体面的布铺掌柜。
长孙瑞宣是个教书先生,温雅沉稳,
长孙媳妇小顺妈韵梅,做事麻利,天生好脾气,打理着家里的事。
二孙子瑞丰温雅时髦,刚结婚。没什么理想。
三孙子瑞全还在读大学,是个愣小子,思想激进,老爷子最不放心他。
一号院子住着的钱默吟先生一家,钱先生是个文弱诗人,有着文人的清高和孤傲,也有让人感动的家国情怀,他家总是大门紧闭,不爱与人来往,祁家倒是和钱家经常走动。
二号院子里的李四爷,为人好,窝脖儿出身,人热情,总为大家无偿服务,李四妈也是热心人,对胡同里的穷人他们都乐意相助。
四号院和六号院是大杂院,住着剃头匠孙七夫妇,马老寡妇和她外孙程长顺,还有拉洋车的小崔,唱戏的小文夫妇这一类的人。
住在三号的冠晓荷,平日结交名贵,气派很大,有两位太太,大太太大赤包,二太太尤桐芳。两个女儿,高第和招弟,对于四号六号的人,他都不拿他们当人看。钱默吟和祁老太爷却看不上他。
卢沟桥的枪一打响,祁老太爷又让备好了三个月的粮食,用装满石头的大缸顶住门,过自己的日子。
以前的乱世,他都是这么度过,它以为这次战乱也和以前一样,几个月就能过去。
一朵花长在树上,才有它的美丽,拿到人的手里就算完了,北平被人占了,就算完了
北平沦陷,人们心情低沉,瑞全准备为国效力,走出北平城。瑞宣含泪同意找机会让瑞全走,他为了一家老小,只能含恨留下当亡国奴。
钱默吟先生说一朵花长在树上,才有它的美丽,拿到人的手里就算完了,北平也一样被人占了,就像一朵花被人掐掉了。
平时生活中只有诗,画,花,不爱管国家大事的人,国难当头 ,因为儿子能打日本人而感到骄傲,他的爱国精神让瑞全很感动。
晚饭后本应热闹的北平城一片寂静,城在哭泣,瑞全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
北平的一切都涂上了耻辱与污垢,人们只剩下羞辱与无奈。
大杂院的人们心里都有一股气儿,只有冠晓荷,好像国家民族跟他无关,他巴结日本人,希望日本人能给他带来好运。
拉洋车的小崔看不惯他,总对冠家指桑骂槐,白巡长嘱咐小崔少说话甭得罪人,日本人来了,世道要变。
大家都闲了起来,做生意的没生意,大街上人也少了很多。
只有冠晓荷和太太大赤包两口子,东奔西忙,看看能不能跟日本人拉上关系,弄个一官半职。
大赤包鼓动两个女儿高弟招弟也出去活动,众星捧月地要把冠晓荷抬出去。哪怕闺女出去碰到日本人的危险,她也不在乎。
大女儿高第看不惯爸妈的做法,她相中了钱家开汽车的二儿子钱仲石。
日本人进城了,大街上店铺都不开门,像拉洋车的小崔这样的人家,日子很难过。
瑞宣从学校窦神父脸上看出他对失败者的蔑视,瑞宣辞去了学校的工作。他看不惯中国人的窝囊,想索性不顾一家老小,只身赴国难,可又被一大家人捆绑着,哪也去不了。
祁家老二瑞丰很现实,不管谁统治政府,他只要有饭吃就行。
冠晓荷还在马不停蹄地奔走在求官的路上,到处找着关系,他弄不明白,为什么钱先生和瑞宣这样有本事的人没动静,他不知道不是人人都如他一样没有羞耻心。
他打听到日本人喜欢中国的古诗绘画还喜欢养花,他为投其所好,他想到了钱默吟先生,想以钱先生的名义开个花店或诗社,把日本人吸引过来。
当他去找瑞宣商量办这个事时,瑞宣听了只打冷战,他看不起冠晓荷。
大赤包也在外面努力的为冠晓荷拉着关系,她相信不久她就能和日本女人做成干姊妹。
听说上海开战了,小崔说看到了中国的飞机,大家一下精神都好了起来。
平津失陷后,南京政府发起了全面抗战,这让平津的日本人有些慌张,他们需要找一些狗为他们守住平津,他们好腾出手来去打仗。
于是出现了地方维持会和替日本人维持地面的市政府,有人称这是用金钱,心血,人命,换来的一场猴子把戏,冠晓荷决定加入猴戏 ,
不论用什么方法,也得弄个官当当。
沦陷下的北平依然有英雄出现
钱家二儿子钱仲石开汽车与三十多个日本兵同归于尽,这让小羊圈的人们既兴奋又对钱家充满了钦佩。瑞宣又惊又喜,觉得北平城还是有英雄的,但他也担心消息被传出去,连累钱家老小。
大赤包听到消息后开始鼓捣冠晓荷去向日本人报告求官,高弟夜里翻墙去给钱默吟报信,让他逃走。
钱先生救了一位作战未退出城的军人王排长,他拜托瑞宣送他出去,至于他,他愿意和儿子一样赴死。
瑞宣建议瑞全趁此机会可以和王排长一起走,让他们混在李四爷的出殡队伍里出了城。
人们慢慢嗅出了血腥气
学校要开学,大家心里愧疚难堪,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汉奸,瑞宣心中憋闷,像一条被打败的狗。
冠晓荷带日本人抓走了钱默吟,瑞宣头痛欲裂。人们从沦陷时的惶惑,到上海开战的兴奋,今天才嗅到了血腥,随时会带来的危险。
祁老太爷就想好好过几年太平日子,这形势让他很伤感。他想替钱太太去求求冠晓荷,可平时弱不禁风的钱太太此时却刚烈地拒绝了。
祁老太爷盼了很久的生日,冷清地过了,天佑很抱歉没有为父亲买来什么吃的,铺子都不开门,因世道不太平,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来,老人一脸愁容。
给祁家种地守墓的常二爷和祁老太爷情同兄弟,来城里了,第二天正好陪老太爷过了七十五岁的生日。
北平的灭亡与耻辱
日本人进城后,没有生意,八月节这天,大杂院里这些靠苦力生活的人,有的还吃不上饭,大家互相帮衬着。
连孙七小崔这样的人都对冠家白眼相向,瑞丰夫妇竟然提着礼物去了冠晓荷家,冠晓荷的做派让瑞丰羡慕不已。
钱家大儿子钱孟石在八月节这天去世了,邻居们除了哀痛愤怒,没有办法。
钱孟石脸上安静没有一点怒气,如同现在大部分不抵抗的北平人一样,瑞宣的眼泪多一半是哭北平的灭亡与耻辱!
冠家二太太尤桐芳和大女儿高弟也来到了钱家送了钱以表示安慰。
祁瑞丰很聪明似的劝哥哥瑞宣不要和钱家走太近,免得惹祸,不要因为钱家得罪冠家,得不偿失。
瑞宣即便有家国情怀,可是有太多的羁绊,他只能空叹息,叹自己不能拿起刀来。
钱默吟先生被折磨的没有了人形
在钱默吟的亲家金三爷还有左邻右舍的帮助下,李四爷找人送钱孟石出了城,在城外,钱太太竟碰死在了棺材上。
埋了钱孟石当天晚上,钱默吟被放了出来,他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形,太阳穴被烧焦,已经没了牙齿,衣服撕裂成了条条,嵌在血肉模糊的皮肉里,众人充满了惊异与恐惧,在钱先生身上,瑞宣看到了真实的“亡国惨”。
钱先生带着一身伤去了冠晓荷家,义正言辞地羞辱了他,金三爷动手教训了冠晓荷和大赤包。
金三爷的拳头让瑞宣更觉自惭。
亡城让每个有血性的中国人感动耻辱
学校开学后,瑞宣感觉自己一个亡国奴没脸站在讲台上,大家都像犯了罪一样的冷静沉默,似乎可以听到对方心中泪流的声音,做亡城后的顺民,让他耻辱。
各线战事消息都不好,每逢有地方陷落,他的心中就好像被利刃刺进一次。
如果没有四世同堂的锁镣,他必会把他的那一点点血体面洒在最伟大的时代中。
现在照顾钱先生,成了他最有意义的事。
日本人进城后随即出现一个叫新民会的组织,是紧跟着日本军队,替军队宣扬“德威”的。帮助掩埋血迹,军队打瘫一座城,新民会就赶紧跟随其后上点止痛药。
西长安街新民报社楼上升起“庆祝保定陷落”的白气球拉着的大旗,自己庆祝自己陷落,那是何等的耻辱。
新民会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只要谁给钱,就当谁的奴才 ,他们没有国籍。他们决定利用全城的中学生和小学生来游行自庆灭亡。
瑞丰的同事蓝东阳在新民会,他任司令,让瑞丰任副司令,准备带游行队伍去游行庆祝保定陷落。
韵梅知道瑞宣知道这事一定不开心,她的丈夫最近不开心,都是日本人惹得。
几个不知廉耻的人
住在六号院的小文夫妇,一个拉琴一个唱戏,像花儿一样美,不求福贵,但生活相当有品位,不懂国事,乐于帮助邻里,天真乐观不卑不亢地用歌唱过日子。
冠晓荷对小文太太虽然有点非分之想,对他的拜会,夫妇俩并没有因为他的地位而受宠若惊,相反他们的气度,不卑不亢,让冠晓荷显得有些傻气。
冠晓荷请刘鹏匠去给游行活动舞狮子,被拒绝。
他让瑞丰帮忙约蓝东阳吃个饭,认识一下。
蓝东阳加入新民会,自觉不凡,他带着学生去天安门正式承认自己是亡国奴。
孩子们低头含泪,丧胆游魂似的走着,街上没人看热闹。
成千上万的学生都集中在天安门广场,在敌人面前庆祝亡国的事实。面对日本人,学生们低头不语,老师们眼含着泪。
只有蓝东阳和他的志同道合者鼓掌。冠晓荷也来到天安门,并不知廉耻地给台上的人行了个礼。
瑞丰觉得自己挺英勇,冒着危险和日本人见了面,又没出一点岔子,他觉得这就好了,管他亡不亡国,气的瑞宣差点吐他一脸。
瑞宣担心北平城的孩子们被奴化
拉洋车的小崔,打了一个不给钱的满口日语的日本人,打了半天竟然是个东北人。瑞宣听了头上冒汗腿直发软,他怕北平城的孩子们也变成日本人的奴隶。
瑞宣每天关注着南京的声音,南京的声音足以使他兴奋或颓丧,狂笑或落泪。
最使他兴奋的是像胡阿毛与八百壮士一类的消息,有了这种消息,哪怕打仗失败也没关系,至少中国是有希望的。
钱默吟先生变了
钱默吟老人渐渐恢复了神智,在瑞宣看来,他就是一个战士,就是中国的象征。可是任凭瑞宣怎么引诱他说出被捕后的事情,为什么被放出来,他想记录一则完整的亡国史料,老人一直都不开口说,只是充满了恐惧,瑞宣觉得一定有隐情,或是老人被威胁了。
老人会久久的发呆。不知是绝望还是要复仇。瑞宣发现钱先生变了,因为他开始羡慕起金三爷强健的体魄来。
不要脸的人各有各的丑态
因为有所求,蓝东阳成了冠晓荷的宝贝,他在冠家把谱摆的足足的,冠晓荷不但拿出了不要脸的捧人功夫,让他尝到了外面饭店吃不到的美食,在冠晓荷的脸上他看到了春风拂面的感觉。
冠晓荷还提议让高第做蓝东阳的女弟子。
蓝东阳在冠晓荷家输了钱,竟然以老三瑞全是游击队来威胁瑞丰让他赔他钱。
瑞宣劝瑞丰逃走,去做正经的事
老三瑞全的信让瑞宣欣喜兴奋,瑞全的激情英勇给瑞宣带来了希望。
要发良民证了,瑞宣觉得这就是亡国奴的烙印。
冬天该储备的取暖用的煤,因日本人来了,一直没着落,全家着急,让祁老太爷恐怖。瑞宣和瑞丰几个月没拿薪水了,全家面临挨饿受冻。
太原也陷落了,又要举行庆祝太原陷落大游行,人的面皮就那么厚,一旦揭开就完了,一次次游行,人就没了羞耻感,就没有了知觉。
瑞宣真诚的劝瑞丰人要硬气起来,要为国家做些事,不要跟着蓝东阳这种汉奸混,万一他去告密,他俩都会被抓走,瑞宣让瑞丰逃出去。
愿意当汉奸的人心中没有国家民族,求“官”让他们丑态百出
以高第嫁给警察局特高科的科长李空山为许诺,大赤包得到了北平运动妓女检查所所长的职务。
蓝东阳想把祁家老三的秘密找个机会卖出去,他没事就去冠家走动,他佩服冠晓荷懂得多,也坚信他依旧会和日本人有关系。
冠晓荷把大赤包的职位美其名曰为织女检查所所长,她像西太后接受朝贺一样接受别人的道喜。
瑞丰得到了教育局的庶务科科长的职务,冠晓荷两口子赶紧去给祁瑞丰祝贺,官职让他们兴奋,不管是给谁当官,管他哪国人,捧高踩低小人得志的嘴脸他们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李空山来冠家要高第,二太太尤桐芳愿意和高第一起逃走,高第犹豫不决。
一次次的陷落游行,让人的心发凉
瑞宣明确告诉瑞丰,不要去做汉奸,不要给日本人做事,要有骨气,可瑞丰搬出去住了。
祁老太爷看到四世同堂即将破碎,心里堵的慌,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战乱。
一次次的陷落游行,让亡国奴们无可奈何,生活没有趣味与希望。上海也失利撤退,大家心里发凉。瑞宣第一次喝醉了。
广播电台上的大气球又骄傲的升起来,“庆祝南京陷落!”,瑞宣回家哭了一场。
冠家的钻营
冠晓荷想和金三爷握手言和,也好使冠钱两家冰释前嫌,虽然被金三爷推到在地,但他并不想报仇。
大赤包虽然答应把高第给李空山,但她又想用一个高第把李空山和蓝东阳两边都糊弄住,两边得好处,她还想让蓝东阳给冠晓荷在新民会找个位置,就想指使桐芳去勾引李空山。
瑞宣的硬气
任凭瑞丰怎么劝说,瑞宣硬骨气不愿在教育界去努力做校长。
庆祝南京陷落的游行更热闹,他看到自己的无用与无能,但不久他的胸膛又挺起来了,因为蒋委员长说继续抗战。
三个没羞耻的人
冠晓荷祁瑞丰蓝东阳为了成为新朝庭中的一个势力,竟然不论辈分结拜为兄弟了。
活下去报仇
钱老人慢慢记起了被捕后的事,想起了他受的酷刑,还有在他面前死去的人,但是那个在他将死之时救他的人,他已记不住了,唯一记住的就是在狱中就有的信念,活下去报仇。
孟石媳妇怀着他的孙子,他也得为后代着想。
偷生中的北平,靠苦难中的希望,洗涤着人的灵魂。
北平的春天照旧来了,日子越来越难过,小顺子和妞妞没人给他们买零食了。瑞丰就过年回来磕个头,再也没回。
冠家却热闹非凡,那些提着礼物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不断,瑞丰的女人也拿着礼物去了。
钱家家破人亡,只剩下一座空房子,钱少奶奶回了娘家,钱老人没了踪影,房子被冠晓荷租了去,转租给了日本人。
给祁家种地的常二爷带钱去城里为邻居买药,因为不许带中国的钱,他被日本人打了, 还罚了跪,常二爷屈辱的掉了泪,从此羞愤成疾。
杏花开时,台儿庄大捷。
日本人要求每个院子买一台只能收本市和冀东的收音机。
瑞宣现在只能靠进当铺换点钱,学校要安插日本人来做秘书,同校的几个老师都逃出了北平,让瑞宣更加惭愧,他决定鼓励学生不要忘了中国。
中央政府的继续抗战的宣言成为苦难中的希望,洗涤了他的灵魂。
杂院的程长顺经常来找瑞宣询问自己理解不了的问题,瑞宣总是教他国难当头,我们应当怎么做,让长顺懂得了很多道理。
相比苦难的北平,汉奸们的日子过的舒心快活
高亦陀卖草药出身,去一趟日本,回国就挂牌行医了,现在是大赤包身边的“李连英”,他打算先在大赤包身上赚点钱,有机会就把大赤包挤下去。
现在的冠家里天天宾客盈门,打牌吃酒,大赤包威风八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研究服饰,引导潮流,她可不管亡不亡国。
大赤包的官做的风生水起,冠晓荷只有郁闷,他还是没捞到一官半职,他不敢得罪大赤包,连大赤包决计把桐芳送窑子里,他都不敢反驳,但他不气馁,他得继续努力,活动关系。
端阳节竟然没有粽子桑椹樱桃,什么都买不到,孩子们什么都吃不到,这让韵梅感到难堪。
祁天佑店里没有生意,日本人又不让关门,他只能开了伙计,这让他难受,回家又无法面对老父亲和儿子,他只能忍气吞声。
学校开课了,学校的窦神父说中国改朝换代是常有的事,看不起中国的态度让瑞宣辞掉了学校的工作,又不想给日本人做事,为家计他去英国府找富善先生谋了份工作。全家人都高兴坏了,瑞宣强露出笑脸陪着。
有时瑞宣想天真地对着仁慈温柔的妈妈叫一声妈,把心中的委屈倾诉一下,可他已经不会天真地叫妈了。
瑞宣即便找到工作,但总为了自己不能为国家去参加战斗而难过羞愧。
失踪的钱先生出现了
小崔看见了钱先生,他鼓励小崔当兵去,小崔交给瑞宣一纸钱先生给的神符,上面写着鼓励人们去为国战斗的新诗。
诗的每一个字都像个极锋利的针,刺着他的心!他就是那个不肯走出去的无耻的人!
瑞宣要去英国大使馆工作,冠晓荷一行人来祁家又是巴结又是道喜,他们以为瑞宣和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这让瑞宣非常恶心。
瑞宣的冷漠让大赤包暗自恼怒,最后经过他们的研究,他们把瑞宣的态度当成了英国人特有的死板板的英国范儿,真是无可救药的一帮人,他们把和外国人结交看成了一种荣耀。
信仰与愤怒只能偷偷埋在心里
钱先生的1号院搬进来两家日本人,小羊圈没人和他们来往,只有冠晓荷总没事带着礼物去看他们,两个日本男孩子非常调皮,总拿头撞人,当他们有次把小顺骑在身下打的时候, 被韵梅教训了一顿 ,这让瑞宣佩服她,把她比做和钱先生一样的人。
抗战一周年,蒋委员长告全民书,让瑞宣又有了信心,他把愤怒的心和不便对别人说的信仰都埋在了心里。
瑞宣尽可能不出门,因为外面的日本人让他难堪。
瑞丰偶尔回家照个面,也是炫耀自己天天忙着应付饭局,朋友多,路子宽,很是得意,这让瑞宣很头疼。
瑞宣到处找钱先生,想一吐自己心中的恶气,钱先生如石沉大海,没有音信。
让瑞宣高兴的是程长顺每次见他,还是那么热烈地求知与爱国。但他也和瑞宣一样,不能丢下养大他的外婆,跑出北平去。
钱先生的内弟陈野求来见瑞宣,急切想找到钱先生,说钱先生在画展上公开对别人进行抗日宣传,他怕他出事。
本来和瑞宣一样有着民族情怀的陈野求因为替日本人做事,内心及其痛苦,已经抽上了大烟。他已经不再想什么安贫乐道,只想得过且过。
广州陷落,日本人虽胜利了,但没有得到和平,中国人没有投降,他们失去了主动,只能加紧利用汉奸控制华北。冠家在彻夜狂欢庆祝武汉撤退。
瑞宣在心里替中国人表示,中国人是不会投降的民族。
双管齐下,狗汉奸协助日本人加紧控制华北
在华北,日本人左手持剑,右手拿着昭和糖,威胁与利诱,双管齐下,扩大新民会来安抚民众。
蓝东阳当了新民会的处长,他不但有着地道的汉奸形象,又能忠于主人,又能欺压良善,腰弯的尺度也够大。
冠家为他摆酒祝贺,冠晓荷两口子把处长二字喊得就像喊失魂的孩子。
冠家为了金钱地位,不分是非善恶,不惜牺牲掉小女儿
大赤包本来想把大女儿高第给李空山,高第不听话,她就让招弟去敷衍李空山,招弟天天接触妓女,已经失去了少女的天真,她现在自愿想跳入泥潭去尝试一下刺激的滋味。
桐芳想让高第和她一起逃走,高第不愿离开家,桐芳有她的打算,她只想大赤包能晚几天把她往窑子里推。
李空山得到了招第,招弟也终于尝到了她想得到的刺激。
高亦陀暗地里为李空山找姑娘,他建议李空山娶了招弟,向大赤包要陪嫁。他计划着通过李空山联系上日本人后,就把大赤包李空山一起踢开。
晓荷对女儿被别人糟塌了,他一点也不动心,及其平静。他的文化薄如纸,是非善恶全部抛之脑后。
在高亦陀的劝说下,大赤包同意把招弟给李空山。大赤包母女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他们要向舆论挑战。
钱先生曾经的满眼慈祥发出了钢铁般的光
陈野求把钱默吟的孙子看成了英雄的后代,经常买东西来看他,比对自己孩子都好。
他发现钱默吟每天晚上到金三爷家院子外面听孩子的哭声,听完哭声再离去。
钱默吟没有原谅他为日本人做事,对金三爷也非常失望,因为日本人来了,房子紧缺,生意好,金三爷赚到了钱,就不恨日本人了,甚至把日本人当成了朋友。
以前那个满眼都是慈祥的诗人,现在的眼睛里散发出钢铁般的光,又亮又冷。
瑞宣被抓,瑞丰赶紧与瑞宣摆脱关系
天还没亮,瑞宣被日本人抓走了,两个持枪的中国人把着祁家大门,韵梅没法去大使馆找富善先生。
祁老人本来以为他不招惹日本人,他还能安稳地过他四世同堂的日子,现在他明白了日本人是和中国人势不两立的。
祁瑞丰要去见日本特使,早上顺便回家想去显摆一番,谁知推开家门就被两个端抢的扣住,听说大哥被抓,他马上声明,他和哥哥分居着住,互没关系,哥哥的生死他不管。
直到天佑太太拿出了二十块大洋,行了贿,瑞丰急忙跑了。
日本特使被杀,小崔被抓砍了头
小崔拉瑞丰去见日本特使的路上,逼迫瑞丰救瑞宣,甚至准备揍他。
两个日本特使被刺杀,瑞丰被关了一上午。
城里到处抓人,宪兵司令部必须先枪毙两个人,免得被耻笑,小崔成了其中一个。
小崔临死时是昂首挺胸的,他不怕死,他只是后悔没听瑞宣的话,没逃出城去,和鬼子拼个你死我活。
邻居的相助下,富善先生救了瑞宣
瑞宣被抓的那天早上,被程长顺看到了,他快急哭了,他偷偷翻墙去找李四爷商量,天亮后长顺去英国府找了富善先生。
听说特使被刺,一向不喜欢杀生的李四爷嘴角都忍不住的微笑,监视祁家的人也撤走了。
被关进监狱,瑞宣看到了日本人残暴的艺术
瑞宣被关进了钱先生住过的监狱,现在这个地方比以前更完美地成为了残暴的艺术地。
瑞宣看到了铁丝缠着的手,整张的人皮钉在墙上,看到了站笼的人,很多人站一个小笼子里,只能站着到死。看到了穿木鞋的中国人,就是两脚的十指钉在木板上。
一个老鼠似的日本人说出了他的罪状:他看得起英国人,看不起日本人。瑞宣盼速死,他不想苟且偷生。
富善先生看出日本人想和英国碰一碰,才拿了瑞宣,同情心和自尊心要他一定要救出瑞宣。被抓了三天,瑞宣被放出来了,如果身上有伤,他反而会骄傲一些,现在他只感到屈辱。
在富善先生面前,冠家的无知厚颜让瑞宣感到丢脸
冠晓荷觉得祁家体面但却不和他亲善,瑞宣如果和小崔一样被砍头,祁家就倒了,他就把5号的房子也买来租给日本人,这样他的左邻右舍都是日本人,他就像住在日本国一样。
可瑞宣回来了,他发现日本人不敢杀他,瑞宣来历一定大,他必须还得巴结瑞宣,他不能得罪有来历的人。
冠晓荷两口子听说英国人富善先生来祁家了,赶紧登了瑞宣的家门,瑞宣向富善先生解释他俩是日本人的至友和亲信。
他们忘了是来给瑞宣压惊的,像无知淘气的孩子一样,滔滔不绝地奉承富善先生。
冠晓荷开口让富善先生给他在英国府找个事做,瑞宣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中国人有他们这样的,让瑞宣感觉很丢人很不幸。
中国人的命掌握在日本人手里
小崔被砍了头,尸体被扔在城外,头还挂在五牌楼上。
胡同的邻居们为小崔募钱,想把小崔埋了,程长顺找到包小崔车的瑞丰,他竟然一个铜板没给,生怕惹祸上身。
中国人的命都握在日本人手里,这让小羊圈胡同的人们又恨又怕,谁的脑袋都保不住。李四爷找人埋了小崔的没头的尸体。平时爱和小崔抬杠的孙七放声大哭。
钱先生由一个隐士变成了战士
瑞宣出狱后的第四天,钱先生和瑞宣见了面,钱先生觉得现在瑞宣有资格和他谈谈监狱的事了。
钱默吟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温和敦厚的书生气,但一双眼又亮又有力,像练过武功的人的面孔,瘦而硬棒。
钱先生说要做北平城的一个泥鳅,把北平城里这如同黄鳝的中国人搅动起来,黄鳝才不会一动不动的被压死。
他逢人就讲爱国的道理,鼓动人们逃出城去抗敌,他从一个隐士成为了一个战士,把生死已置之度外。
瑞宣听完钱先生讲他的作为,更觉惭愧,他觉得钱先生因为信仰和决心得到了永生与重生。
瑞宣决定不再逃避现实
瑞宣在钱先生身上坚定了意志,他决心抬起头来,坚定快乐地生活,坚持操守,绝不向敌人屈服,哪怕失去生命,他也要用信仰充实自己,不应该逃避现实,要多看现在这个社会的腐烂,看日本人的暴行。
他不在为现在家里受的苦而难过,而恰觉得吃这些苦就是鞭策,这样才会更爱国家,更恨敌人。
瑞宣去看了华北文艺作家协会的大会,在会上他看到了蓝东阳大赤包等人看到日本人卑躬屈膝的丑恶嘴脸,他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
他曾经佩服的日本作家井田也做了日本军阀的走狗,来戏弄中国人,戏弄文艺,并且戏弄真理。
在井田身上他看到日本文化只是毒药丸子上面的一层糖衣,他们的艺术,科学,与衣冠文物,都是假的,骗人的,他们的本质是毒药。
日本人准备抢劫华北资源,瑞宣为家人的饥寒发愁
今年的冬天更缺煤,祁老人和天佑太太身体更受不了了。
因为战争日本人开始想怎么抢劫华北的资源,一夜之间连胡同大门上的门环都消失了。
如果日本人的抢劫计划施展开,怎么才能不饿肚子,这是瑞宣必须要想的问题。
祁瑞丰的官运结束了
祁瑞丰虽然工作做的很好,但人缘差,又爱瞎摆官架子,换新局长后,他被开了,结束了他引以为豪的官运,他被老婆赶了出来。
他去冠家,冠家人脸上都挂了一层冰,没人理他,瑞丰感到了莫大的侮辱,亲戚朋友也不相信他的吹牛。
瑞丰就天天向大嫂要钱出去跟着特务们鬼混,学着耍横。因为喝醉酒回家骂了大嫂,被祁老太爷打了耳光罚了跪。
钱先生让冠家二太太醒悟了,二小姐招弟却被父母拉下了水
钱先生使尤桐芳的眼睛睁开了,她虽然是一个唱大鼓做姨太太的人,也想做一些对国家有益的事。
她本想在招弟婚礼上行动,把他们一网打尽,但因为刺杀特使的杀手漏了网,李空山被罢了官,大赤包和招弟悔婚了,尤桐芳的计划因此落空。
她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巴结招弟,以防大赤包把她送入窑子。
招弟和其他两位小姐参加了北海的滑冰大赛,虽然滑得一塌糊涂,因为中日满这个组合的名字起得响亮,得了头奖。
人中垃圾蓝东阳
蓝东阳和瑞丰的老婆胖菊子这两个应运而生的乱世男女牵手了。
祁瑞丰没有杀蓝东阳的勇气,跑到城外护城河边想死又不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在护城河边他看到一个被活埋的人,他决定不在招惹蓝东阳,省的被活埋。
蓝东阳是人中垃圾,却是日本人的宝贝,因为他以前没做过官,现在把官威施展很是凶猛,随时让加班,随时查别人的私有用品,发现可疑文字,有人随时就会下大狱。
他为了天皇尽心尽力,对日本人他最大的特点就是鞠躬,尽心鞠躬,如一条狗似的跟随左右,为了贪功买好,他总为日本人提供不真实的情报,屈杀了很多人。
中国的抗战牵动着瑞宣的心,日本人想在思想上控制中国人
汪精卫的叛敌,让瑞宣每天心里沉重,迷迷糊糊地,在富善先生面前抬不起头来 ,一个政要人物都投降了,让他一度对政府的抗日有了怀疑,直到中央下了汪精卫的通缉令,他又有了信心,中国的抗战不是假的。
听说长沙打了胜仗,瑞宣高兴地买了酒回来想和大家一起庆祝一下,没人能真正理解他的心情。
日本人在长沙吃了败仗,对华北牢牢抓住,北平又遭了秧,日本人到处抓人,新书不许看,只能看他们提供的毒瘤书。
日本人需要中国人成为行尸走肉,他们要控制中国人的思想,他们要把中国人的精神食粮和身体的食粮都断掉。
敌人要收铁造枪炮
冠晓荷自告奋勇地做了小羊圈的里长,李四爷做副里长。里长虽不是官,带个长多少也能过点官瘾,还印上了北平小羊圈正里长的名片。
日本人让每家每户每月交两斤铁造枪炮,新民会有钱出钱,没钱出铁的标语刚贴出来,钱先生的反抗献铁的宣传单随即也发出了
大家找不到铁的,只能从冠晓荷手里高价购买。
冠家招弟的堕落,桐芳的觉醒,高第的迷茫
招弟每天昏昏糊糊的鬼混,她得到了一切,又似乎没得到一切,连她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是怎回事。她忙碌,迷糊,劳累。她学会了抽烟喝酒,找不到了青春。在这么奔忙,劳碌,迷惘,得意,痛苦,快乐之中,她无意救了桐芳。
大赤包喜欢招弟,桐芳为自保只能拉住招弟,和招弟成了朋友。大赤包什么都明白,不想让招弟不高兴,想等把招弟找个好主嫁出去再收拾桐芳。
高第现在在家没人喜欢没人疼,连桐芳也不再跟她亲近,她迷茫又痛苦。
北平城店铺里都没了货
祁天佑的布匹铺子里面没有了布。外柜卖棉布的格子空了一大半,只有内柜剩一些不好卖的绸缎。表面上,他还维持着镇定,心里可像有一群野蜂用毒刺蜇着他。
所有的铺子都没有货卖,卖肉的没肉,卖点心的没面粉。
祁天佑被逼身亡
祁天佑想到国家亡了,大家都得死。又想到三子瑞全逃了出去并没有投降,中国就有希望,他又挺直了腰板。
日本人清查店铺货物,他们要知道北平的物资数量,他们的生意得听日本人的指挥,天佑感到了一种侮辱。
来查货的人刻意挑出他的毛病,把他当成奸商,罚了老人60块钱,受了侮辱敲诈,还没法对别人说,天佑把自己的皮袍卖了把罚的钱补给店铺。
日本人把物价定到了成本以内,不许更改,擅自更改抬高物价者,以扰乱治安罪枪毙。
他们要让老百姓看看他们的德政,有他们在,物价不会抬高。
不能歇业,卖货就赔钱,每次卖布只能卖一丈,这不是做生意,只是给日本人做装饰。
日本人送来了胶皮鞋和一些小玩意,买一丈布必须买个胶皮鞋或小玩意,他们失误多送了10双鞋给店铺,却打了天佑一个耳光,拿个写着奸商的坎肩让天佑穿上 ,让他大声说出我是奸商。祁天佑含泪大声喊着,走了三条街,一个诚实规矩体面的生意人,尊严被践踏到了极点。
祁天佑把耻辱连同他的身体交给了护城河。
祁瑞宣不愿离开北平就想保护家人,可是什么都保护不了,父亲死了,他下过狱,瑞丰变成了最没出息的人。他恨日本人和他自己。
瑞宣去找常二爷打坑,原来自从上次被日本人罚跪,心里落了心病,一病不起,也已去世。
程长顺告了大赤包
因为小崔的死,程长顺去找高亦陀募钱,高亦陀说政府有救济金,可以每月给小崔太太十块钱,长顺想都没想就签了字,千恩万谢。
谁知是大赤包他们放的债,高亦陀找到长顺,说崔太太已经欠了他们500块,没钱就逼小崔太太去做娼,长顺娶了小崔太太并递了状纸告了大赤包。
温柔和善的祁天佑死了,祁家第一次负债
祁天佑是那么的温柔和善可爱,他平时不在家住,回家总让人感到高兴,他从不发火,平时买一些吃食总是抽空拿回来给大家吃,这个如春风一般的老人竟然就这么悲惨的死去了,被日本人逼死了。
天佑死后,家里第一次负债,死人的愁云笼罩在家里。
瑞丰还是天天出去鬼混,还要好酒好烟,韵梅很无奈。
天佑太太强拖着身子起来忙活,好让瑞宣放心,她怕家里再添白事,难为瑞宣。
韵梅和大家商量把南屋出租,能挣点房租补贴家用。
蓝东阳拿冠家开了刀
义赈游艺会上演中,一个醉酒的日本人向小文太太开了枪,小文拿椅子砸死了一个日本人,趁乱之中,钱先生向日本人扔了手榴弹。
但小文夫妇和尤桐芳都牺牲了。
招弟和冠晓荷,还有高亦陀都被日本人带走了,大赤包从游艺会丢盔弃甲地跑回家,桐芳的尸体和小文夫妇的尸体都被日本人扔到城外喂了野狗,她的死让大赤包解了心头之恨。
她怕日本人知道桐芳是冠家人,跑到警署报警说桐芳携款而逃。
蓝东阳是游艺会的负责人,出了这种事,被申斥记过,他想将功赎罪,以便继续在皇军面前做红人,就拿冠家开了刀,就从桐芳的死说起,说冠家吃里扒外要刺杀皇军。
住在一号的日本婆婆很清醒
住在一号的两个日本男人应征上战场了,那个日本老婆婆告诉瑞宣,日本必败,请他相信她说的实话,让瑞宣好久没有笑过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钱先生掩埋了小文夫妇和桐芳,教训了冠晓荷
游艺会被抓放回来后,高亦陀在大赤包那骗了一笔钱,又去了四号院当面撕毁了小崔太太的欠条,直接买了去天津的车票跑了。
冠晓荷想去城外找桐芳的尸首,被钱先生抓住,让他去桐芳小文夫妇的坟前磕头,教育他是个中国人就要爱国,要为国家做事,让她回去劝大赤包不要为日本人做事,冠晓荷跑回城里,就把钱先生的话忘了一干二净。
冠家被日本人抄家,无家可归
冠家被日本人打砸抢洗劫一空,大赤包被抓,高第觉得这是妈妈的报应,高第埋怨他们陷害钱先生,逼良为娼,干尽坏事,对日本人谄媚逢迎 ,却一样落得这样的下场。
看着女儿亲自收拾屋子,冠晓荷难过的是一个小姐要自己干活,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想到要丢掉荣华富贵,冠晓荷想悬梁自尽,但等高第买回烧饼,他还是含泪吃了三个并很快睡着了。
日本人又来把冠家封了,就是这样冠晓荷依然给离去的日本兵鞠了躬,然后才泣不成声。
瑞宣看他们无家可归,介绍他们去了小文夫妇的房子,并给了他们一床破被子。
招弟去找朋友救妈妈,石沉大海,银行的钱已经取不出来,冠晓荷身无分文。高第愿意去工作养活他,看着他不让他去当汉奸。
大赤包恶有恶报
大赤包在狱中,开始她以为是个误会,十几天过去了,没人理她,没人看她,她脏的可怕,她开始狂叫。
大赤包在狱中半人半兽疯叫的时候,告她的状纸雪片般飞到了日本人那里,也包括程长顺的状子。
蓝东阳作着嘲弄攻击她的诗刊登在报纸上,胖菊子在努力想得到所长的位子。
招弟为救她妈做了日本特务
招弟为救妈妈做了特务,一个月训练后,她变的又硬又冷,新招弟变得比她妈妈可能还要毒辣。
头一天到前门值班,她就在报纸上看到了大赤包死在了监狱里。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后面有枪在盯着她,招弟决定毒辣地混下去,能杀谁就杀谁。
高第的觉醒
高第在瑞宣的劝告资助下,想离开北平,在前门火车站被招弟堵了回来,她走不了。
在一座小庙里,她碰到了钱默吟老人,高第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高兴,老人身上像发着光和热,让高第看到了春天,一下温暖起来。
她决定听钱先生的话,去做一些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
既幼稚又无耻的人
同样落魄的祁瑞丰和冠晓荷现在很谈得来,哪怕饿的脸发绿吐酸水,在谈话中他们还互相鼓励,依然抱着渺茫的希望,能在日本人那里某个一官半职。
他俩竟然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了代号109号的招弟,这么隐秘的事竟然被他俩发现了,日本人把他俩抓了起来。
日本人觉得冠晓荷就是个中日合璧的人物,他的鞠躬和说话的腔调都使日本人惊奇。
对于大赤包的死,冠晓荷觉得只要给他官做,他就不难过,因为做了官,他可以再找年轻的女人,不给他官做,他会想念大赤包。
冠晓荷天真的想法让日本人很迷惑,不知如何是好。
而祁瑞丰只想当特务。
经专家鉴定冠晓荷和瑞丰是超合格的顺民,瑞丰想当特务不大合适,因为他的嘴是个小广播,终因日本人无法定他们的罪,又怕浪费粮食,把他们放了出来。
北平城的饥荒
新麦下来后,北平城却成了无粮城,连杂粮也没有了。日本人要屯粮,准备做长期战争的准备。
大家都开始变买东西,程长顺做起了收破烂的买卖,没有了几年前的热情,见到瑞宣都不好意思搭话了。
小顺儿到了入学年龄,瑞宣不让他去接受奴隶的教育,有空自己教他识字。
日本人发的粮证都是一次性的,还不给6岁以下,60岁以上的人发,到日子必须拿钱去领,过期作废,大家看到了死亡线,无人可骂,只能骂里长李四爷。
韵梅顶着夏天的日头排队领粮,晒得几乎晕倒,粮没等到,反挨了皮鞭。
白巡长代领回来的粮食是又酸又霉的不如谷糠的东西,日本人叫共和面,加水就漂浮,韵梅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们揉在一起,最后做成土坯似的饼,干烙,做熟后,不但臭而且难以下咽。
妞妞哭着说不饿,祁老人气的手直哆嗦。
因为没有面粉,做吃食的店铺都停了工。
粮食成为了汉奸们钻营谋事的标准。
蓝东阳发现了铁路学校的学生是由官方发给伙食的,决定去运动这个学校的校长。
六号院的丁约翰把冠晓荷赶了出来,因为他几个月没交房租了。
祁老人再也没心思种花,好多花已死去,妞妞每到吃饭必哭一阵,她不吃共和面,在哭声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瑞宣下班回家怕看到一家老小吃共和面的情形,怕听到妞子的哭声,老人已不慈祥,孩子也不天真了,眼中流露出的都是恐惧与绝望。
他不再教小顺读书,知识救不活孩子,饥荒会使文化与历史灭亡!
瑞宣走在街上,别的饭馆都已关门,只有一家中日合办的饭馆生意兴隆,瑞宣时常忍着冒酸水的胃,绝不去吃,他为自己的这口硬气自傲。
可恨之人的下场
冠晓荷无处可去,他坐在祁家的台阶上,瑞宣回来没理他径直关上了门。冠晓荷至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落得如此田地。
瑞丰吹牛冒充特务,蓝东阳让人把他抓起来又投了大狱。到了晚上瑞丰没回家,大家心中不安,第二天早上,瑞宣收到了瑞丰的白大褂,瑞丰叫日本人打死了。
天字号顺民冠晓荷和剃头匠孙七都被消了毒
剃头的孙七是个讲脸面的人,总把自己打扮的干净漂亮,他以前总做包活,不愿和那些小年轻走街串巷,但现在他非下街不可了,他的尊严,地位,忽然的都丢掉了。
他冒着炎热,走街串巷,胃病把他折磨的皮包骨,时常疼得眼睛发黑。
再一次昏倒后,他被一辆大卡车拉走,在一间空荡荡大房子里,他遇到了冠晓荷。
共和面吃坏了大家的肚子,日本人怕是传染病,看到晕倒的,闹肚子的,一律拉走消毒,所谓消毒,就是活埋,天字号顺民冠晓荷和剃头匠孙七都被消了毒。
战争改变了人的模样
小羊圈已经有好几家家破人亡了。
住在1号院日本男人的骨灰回来了,瑞宣看到他们捧着骨灰,都没有哭,小孩也没哭,而是很严肃。他想不通,为什么中国人遇到死亡都那么爱哭呢?
因为日本人要向英国开战,让富善这个高傲的英国老人也失去了倔强而良善的笑容,甚至手发颤。战争改变了一切人的样子。
又到中秋节,汉奸们忙于过节送礼,纳贡称臣,而瑞宣只能惨笑。
韵梅因消瘦眼睛变得很大,但她还是笑着,只是为了让别人喜欢。
瑞宣觉得,她虽未去冲锋陷阵,没有去辛苦耕田筑路,但也没有贪图荣华出卖自己,她就总是微笑着劳作,从不抱怨,她也是战士。
祁老太爷过寿,富善老人送来一袋白面,祁老人让多做馒头给亲朋好友吃。其实老人只是想把亲朋当做天佑,瑞丰,瑞全,常二爷一起热闹一下。
苦难中的北平人变得越发坚强,依然有爱心
一号的两个孩子的母亲被抽去当了营妓,祁老人觉得是报应,但挺同情那个日本婆婆,他坚持给日本婆婆送去了馒头。
深秋的北平,人们无暇去看红叶看菊花,西北风让北平人感到害怕,他们怕一夜入冬,把他们冻僵。
人们总看到一部把人拉去“消毒”的鬼车,把路旁的死尸,或半死的人拉到消毒的巨坑里。
韵梅看不惯招弟浓妆艳抹和西洋人勾三搭四的样子,实际上招弟的任务是监视北平的西洋人。
相反她佩服刘鹏匠太太和李四妈,刘鹏匠听瑞宣的话逃出北平后,瑞宣每月资助刘太太的六块钱,因为粮食短缺,刘太太也不要了,她冒险拿旧衣服和布匹跑石家庄换米回来,回来就拿一些给祁老人。
如果说刘鹏匠太太的勇敢给了韵梅自信和坚强,那李四妈的热诚和爱心让她也试着释放温暖去帮助别人,自己也变得充实而坚定。
杂院说相声的方六因为俏皮日本人被下了狱,李四爷拿着联名保书让大家签字,但他们却绝大部分没人敢签,只有丁约翰,程长顺,还有韵梅毫不犹豫替瑞宣签下了名。
韵梅变了,好像北平的一切和她都有了密切的联系。
祁家老三瑞全回北平了
韵梅看见了老三瑞全。她想象着瑞全一定见过了高山大海,几年的贫苦折磨,让她坚强了很多,眼界也变宽了。
走出北平的瑞全,看到了中国之大,看到了质朴的民风,看到了那些吃不饱穿不暖还奋勇杀敌的人民。他渐渐和乡民打成一片,觉得他们天真可爱,乡下的姑娘也比招弟好看。
他爱那些人民与土地,他/爱国的真对性。他在乡下晒得黑了,但更结实了。
瑞全以三槐堂粮店王少掌柜的身份进入了北平。
在火车站通过了盘查,但高第跟踪了他。
他知道高第虽做了特务,但是和钱先生一气,瑞全觉得北平还没有死,他发现高第并没有变漂亮,但是从灵魂里发射出一种崇高和力量,非常符合他心中那点劲儿。
高第告诉他钱先生的地址,让她提防招弟。
瑞全心里很乱,他喜欢的女人投了敌,他不敢希望的钱先生和高第竟然联合抗敌了。
瑞全听到了钱先生的遭遇也看到了他思想的变化,从开始的抗敌报仇到现在为建立和平而奋斗。
共同的理想让一老一少走到一起合作抗战。
日本人发动了世界战争,他们袭击了珍珠港,觉得自己是世界之王了。
瑞全觉得他的工作也是为世界和平而战,他不由得兴奋起来。
富善先生被日本人抓走了,瑞宣不知何去何从
英国府的富善先生被捕,他的关于北平那本书的著作被抢走,古玩被抢走。丁约翰觉得他的天塌了,他的世界到了末日。
瑞宣想不到他以后该去做什么,日本人管辖的教育局他不去,写文章他不愿写那些低级的用来麻醉中国人精神的东西。
他的本事与学识现在都没用。
程长顺的儿子出生了,却让大家难堪,因为没有礼物送,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孩子出生第二天,英美对日宣战,孩子出生第三天,中国对德意日宣战,长顺为孩子起名凯。
瑞全和瑞宣见面了,瑞宣终于找到了自己战争的地位。
瑞全约瑞宣见面,让瑞宣激动不已。瑞宣觉得瑞全已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一种象征着什么的力量,像光一样。
瑞全鼓励瑞宣去当教员,去冒险给孩子们打气,打碎日本人恐怖,点燃中国青年的爱国心,在学校还能得到一些宣传资料来帮助钱先生。
瑞宣的脑子里一下亮堂起来,他找到了自己战争的地位。
他俩的见面,老三自始至终没问家里的事,瑞宣觉得老三变化太大了。
小羊圈里,槐树叶儿拂拂地在摇曳,起风了。
人物结局
瑞全杀死了日特务招弟,瑞宣教书并搞抗战宣传。
李四爷死在日本人拳下。
钱先生的亲家金三爷出卖了钱先生,钱先生被捕。
白巡长被撤职,丁约翰接任里长,瑞宣派白巡长去找地下工作者。
钱先生外孙被日本人抢走。
方六获释,胖菊子在天津做了妓女。蓝东阳逃到日本,碰到了原子弹爆炸。
日本投降前夕,小妞子饿死,日本投降。 瑞全 ,高第回北平,钱先生出狱了。
以微观看宏观,在胡同里各个小人物的身上我们看到了北平沦陷国难当头的时刻,附敌作恶者的丑恶行径,也看到了中国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日本的血腥暴行,相信中国人高尚的民族气节任何时候都不会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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