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李花纹盘
中国,清代(1644-1911)
雍正(1722-1735)年间款识
“粉彩”珐琅彩瓷
鲍氏东方艺术馆
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奇珍”(curios)征服了西方。这些来自中国或日本,充满异国风韵的物品有着梦幻般的装饰,以种类繁多的材质制成,在西方掀起了一股亚洲热,进而也对欧洲的图像艺术产生了深远影响。这个时期成就了一些人,其中就包括创作艺术家阿尔弗雷德·卡地亚(Alfred Cartier,1841-1925)及其三个儿子:路易(Louis,1875-1942)、皮埃尔(Pierre,1878-1964)和雅克(Jacques,1884-1941);还有收藏家阿尔弗雷德·鲍尔(Alfred Baur,1865-1951)。尽管巴黎珠宝大师卡地亚的亚洲风设计众所周知,但是其历史与文化背景却鲜为人知,策展人由此萌生了将这些珠宝与日内瓦鲍氏东方艺术馆的收藏进行对照的构想。随着展览的推进,“梦徊亚洲”徐徐展开—镶钻的宝塔与凉亭、珍珠似的月光、闪耀的凤凰与玉龙,描绘出一片梦幻之地。不但卡地亚的魔力获得施展,极其诱人,鲍氏东方艺术馆收藏的御用瓷器、撒以贵重金属的漆器、刺绣丝绸、玉器、彩色珐琅、根付、剑饰及浮世绘,也在这史无前例的对话中,描绘出神奇的东方。
时值中国文物交流中心与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和卡地亚历史传承部共同举办的策展学术交流正在日内瓦进行,参与交流的来自中国文物交流中心、故宫博物院和上海博物馆的专家认为,“梦徊亚洲”特展立意新颖,策展期间的学术研究比较充分,策展人精心挑选了以卡地亚为代表的欧洲装饰艺术和亚洲文化的代表作,两者的衔接点独到,确保了展览具有较强的观赏性。尤其是展览图录内容颇为详实,可以反映出策展人的研究成果。
手链
卡地亚纽约,1925年
铂金,钻石,祖母绿,红宝石,缟玛瑙
卡地亚典藏
珠宝大师卡地亚
“卡地亚”之名首先彰显了一个家族传奇,创建于1847年的巴黎珠宝店,经过世代相传,终成大业。卡地亚珠宝大师与几代传人以远见和专业,获得欧洲王室、贵族及全球精英阶层的青睐。不满足于仅仅创作华美的珠宝,卡地亚的出品日益多元化,涵盖各式各样的日用珍品,包括钟表、装饰配件、办公室用品和烟具等等。卡地亚风格寻求的是有文化涵养、渴求优雅与新事物的客户群。二十世纪之初,对旅行、考古学或所有来自异域事物的热爱,启发了卡地亚兄弟的灵感。俄罗斯、埃及、波斯、印度以及远东的富饶,深深吸引着渴求异国情调的欧洲社会,卡地亚当时的创作顺应了这种渴求。“梦徊亚洲”特展呈现的正是卡地亚当时的代表作。
“中国庙宇”化妆盒
卡地亚巴黎,1927年
金,铂金,珐琅,钻石
卡地亚典藏
收藏家阿尔弗雷德·鲍尔
十九世纪的瑞士,社会动荡促使不少人背井离乡,前往美洲和亚洲,寻求更为美好的前景。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年轻的阿尔弗雷德·鲍尔于1884年来到锡兰皇家殖民地,发现了岛上生活的迷人之处。他的职业生涯从学习进出口贸易开始,渐渐积累起来的经验为他开启了新的大门。他收购种植地,制造肥料致富,直到二十二年后才回到瑞士。出于好奇心和无法抗拒的亚洲魅力,鲍尔开始了收藏。起初他感兴趣的是装饰世界博览会各展览馆的流行物品,比如萨摩黄金珐琅彩瓷、刀饰、木雕、象牙或青铜雕刻、浮世绘、日本根付与漆器、宝石、彩色景泰蓝,还有中国鼻烟壶。他偏爱那些易于收藏在橱柜里的小物件,不过这种屈从于收藏条件限制的状况仅维持了一段时间。鲍尔与妻子1923-1924年间的亚洲之旅,大大改变了他的品味。夫妇俩从锡兰的科伦坡(Colombo)出发,前往印度、中国、韩国与日本旅行。回国后,收藏家果断地清除了那些流行物品,仅收藏非凡作品。没有子嗣的阿尔弗雷德·鲍尔很快就考虑到其珍贵藏品的未来,希望这些毕生的收藏能获得妥善保护。于是,在基金会的支持下,鲍氏东方艺术馆在日内瓦成立。.
带蜻蜓图案的四格印笼
日本,19世纪
漆器以平目技法底上饰有螺钿镶嵌的艳彩蜻蜓浮雕
鲍氏东方艺术馆
对照鲍氏东方艺术馆的馆藏与卡地亚的创作,能使人更加理解二十世纪初欧洲接受与同化亚洲艺术的景况。形状、图案和质料交相混合,显现出灵感的多样化。这次展览呈现了一种因缘际会,一位着迷于丰富灵感泉源的珠宝大师,与一位以传播东方文化鲜为人知的精致为己任的收藏家,共同描绘出东西方文化的相互探索与吸引。
“梦徊亚洲-鲍氏东方艺术馆与卡地亚典藏”特展由李秋星策展,展览图录有法文、英文与中文三种版本,由日内瓦鲍氏东方艺术馆与米兰五洲出版社于2015年共同发行
原文出处:http://www.vogue.com.cn/jewelry-watch/news/news_19350b239a243673.html